從建築系畢業的人都去哪兒了?啊~不就是去做建築嗎?但是,他選擇成為落語家。落語是什麼?對於日本落語的印象,大部份人來自導演岩井俊二《花與愛麗絲》中男主角參與的社團,陽光灑進的社團教室裡,他一人,挺直腰桿跪坐在墊上,極為認真地講述著各種滑稽的小故事,一人分飾多角,宛如專業聲優即興演出。
文/Sophie,圖/ Brian,影/Sophi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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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一門說話的藝術近似相較熟知的單口相聲,但其實有諸多的不同,這樣一門文化表演,到底和建築有什麼關連性?基本上完全沒有?根本是「咚」的就跳過去了,兩件事情?落語家戴開成,自東京學成建築返台,卻不做建築,一個轉念改在各劇場裡面,用言語構築他感知的世界,如同落語段子的轉折,開始跟後來到底是怎麼樣了?讓我們看下去…



同場加映:
東京唸建築二三事

家中三代留日唸建築的戴開成,自小耳濡目染略知一二,他在台灣的成績也一直是數一數二,但是他說:「數到三就不會了」,向來保持倒數ㄧ二,當然大學是唸不上的。退伍之後,戴開成父親擔心他的前途,擅自幫他報名補習班重考大學,但才一禮拜他就逃課了,他這麼說:「兩年當兵最好腦子會變得比較好,當兵前都考不上了…」,後來父親說:「你這孩子到底想幹什麼?」,那時候不知道什麼神來之筆的戴開成說:「其實小的想出去外面見識見識」,父親:「留學嗎?」,戴開成說:「對!」,父親說:「喔,那你要去哪裡?」又不知道哪的神來之筆的戴開成說:「小學四年級就離開東京了,如果這一輩子不再回日本留學一下,好像這個日文就糟蹋了!而且我們三代都是留日的,所以我想再回日本唸書」,瞬間秒回的父親說:「嗯,不錯的主意,bye ! bye !」
揮揮衣袖來到東京的戴開成,在東京求學的日子遇到了良師前田,啟蒙了他對建築的興趣,建築不只是畫圖,而是訓練思考的藝術,所有的設計都考驗著人與空間的關係,使用的舒適度?是否解決需求?進而著重機能與美觀的平衡等。戴開成在日本拓展了他的建築視野,他分享著日本的建築有分派系,有白派與紅派之別,紅派的代表比方:吉村順三,強調建築該與環境融合,彷彿土地長出來的。白派的代表比如:丹下健三,建築該抵抗自然環境,馴化大地。戴開成其實並不特別傾向哪派,若硬要說是偏紅派。

幾乎是半個東京人的戴開成,對台日的想法有著自己的看法,那些台日刻板印象,像是日本人就一定比較嚴謹而死板,台灣人必較隨性而活化。日本的建築工法精細,台灣的建築偷工減料,但看在戴開成眼裡其實未必,戴開成說:「日本爛建商也很多,照樣也會偷工減料!」。不論是在台灣還是日本,他都認為在資本主義社會下,機器代替人力,效率優先品質,建商不得不以利潤為導向,這也是整個時代所趨,但有沒有不同的可能?因而在台灣或在日本其實都是一樣的。
同場加映:
不安於坐的人,別唸建築,來落語吧!
如果你想做建築,第一件要考慮的是,你可以久坐一整天嗎?實在是因為個性,還有屁股的關係,不安於坐的戴開成,在建築事務所工作時,一坐就是一整天,製圖,建模,做研究,他說:「實在是這個屁股很不自在!」。常常案子也不是很如意,業主說改就改,很多時候都是業主這樣說,我們就這樣做吧!戴開成心中常常都是「唉…」的那種感覺,他常常不明白很多外行人的奇怪意見,還要逼設計者吞,建築設計不只傷腦,也考驗著人的修養與耐心,有些EQ高的人總可以客客氣氣地把事情技巧性地圓回去,但不適用於為人率真的戴開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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